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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穷山恶水无路走 (第2/4页)
四轮的车灯刚熄,侧面疾驰来的越野轰鸣着就到了,那村里牲口把式那见过开这么快的车,而且没有停的意思,一时吓得站在原地“啊~~~”声嚎上了,大骡子也兴奋的哞哦扬头甩蹄子,把赶车的把式以及司机都吓了一跳。 嘎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大魁把车堪堪刹在几米远的地方,一看被惊的畜力车,伸着脑袋骂着:“会不会你妈赶车,有赶路中央的么?” “曰你奶下的,你骂谁咧?”车把式一喊,手一扬,凭空一个鞭花甩响,手里拿着武器呢。大魁蓦地觉得伸出车窗外的脑袋一疼,哦声捂着脑袋缩回去,遇上拦路的可不客气了,抽着车顶上的家伙下车一指:“滚,把车让开。” 悍人猛枪,朝着牲口把式指着,一般人得吓尿裤子,可不料那牲口把式跟个土鳖样,根本不懂,愣着眼瞧着:“拿个烧火棍吓唬谁涅?会响么?” 大魁二话不说,通地朝天一开枪,枪口绽开一朵火花,骡子被吓得又是一阵嘶鸣,开了一枪,那车把式乐了,自言自语道:“哦,能打响啊,不过我们来的人多呢,一只枪吓不住啊?” 蓦地,路两边嘭声像同时一时间举火一样,亮出来了十几枝火把,大魁知道不对了,返身就要往车里钻,却不料那车把式“啪”声又是一个鞭花,巧巧地甩在他拉车门的手上,吃疼一放手,登时后背、领子、胳膊被N只手揪住了。一环视,都是驴高马大的汉子,举着火把,像要烧了他一般,吓得大魁此时失声了,尿意甚重。 没人吭声,倒有人摸着大魁的身上,从他口袋里摸了颗猎枪子弹,换下空弹壳,那枪管直对着大魁下巴,大魁吓坏了,扑通声跪下了,哀求着:“别杀我……别杀我……我有钱,你们要多少我给,车也给你们……” 却不持枪人手一晃,通,朝着畜力车开了枪,打在骡子的后臀上,那骡子一声哀鸣,卧到地上了,那开枪的一柱枪托骂道:“撞俺们的车,还朝俺的骡子开枪,有没有王法啦……给我打,打完再送乡公所。” 随即劈劈叭叭通通卜卜,巴掌拳手脚没头没脑朝大魁身上招呼,大魁抱着头,苦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我赔你们车、赔你的骡子啊……别打了……” 这地方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了,挨打时大魁想起同伴,在人缝里看到了后车的门开着,没准那哥俩早见势不对溜了,一时间,大魁暗骂着这俩没义气的,蜷在地上,好一阵拳脚之后,全身都不知道那儿疼,连哀求的力气也没有了。 “让开路……五娃,到乡公所通知,让衙门官差来……孩儿们,把这个拿枪的坏蛋给我看好……” 车把式在大喊着,大魁这才明白了,那秃脑袋没几根白头发的老头,敢情是领导级别的,一句吆喝,有人开着四轮,有人拖畜力车,有人把他拖着下了路面,脖子上一绕,得,跟那受伤的牲口拴一块了。 “七爷爷,那不叫乡公所了,叫派出所。”有位参与的小辈小声道,纠正七爷爷的错误了,一屁股坐地上的七老头不屑道:“还逑不一样,没几颗好种。” 这一评价,惹得参与的一干村民好一阵笑,笑声中,又一位看着后面停的两辆车,咦了声,问着同伴后面车上那人呢。有人接了句:“吓跑了呗,逮着个往死里揍,妈的。” 跑了,或者正在跑,而且是被人挟着跑,几分钟前,前车被围着的一刹那,后面车的两位伸手就艹家伙,却不料刚下车,老外就被人搬着腿放了个狗吃屎,候子车门刚开,就被黑暗中伸出来的一只大手拎住了领子,嘭声眼一黑,头蒙上了,然后是被挟着下了路面,两人嗯嗯嗬嗬地喊着,挨了几记老拳,不敢吭声了。走了一会儿,两人又被装进麻袋,咚声扔进[***]的车斗里,然后只听得突突突拖拉机声音响着,两人那经过这阵势,早吓得麻袋片上都湿了一片………… …… 解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解决了,一个被村里人扣住了,两个被运走了,史保全这回心虚了,一心虚,不自然地在自家小二层的楼上来回踱步,N年前的模式,在今天又重演了,史家村之所以落下匪村的名声,就是因为当年是车匪路霸的聚集地,这其中要出个闪失,史保全不得不考虑善后了。 单勇在接电话,安排着另一路人到拦住的地方,又安排拦住看人,把他身上的身份证明一概搜走,至于本人呢,一句话,先让鼻青脸肿。 放了电话时,单勇的脸上还挂着报复后的笑意,平时叔长哥短经营的这干匪爷着实不错,关键时候还就他们顶用,又拔着电话把市里守望的一干打发回去,再挂电话时,史保全却是已经征询似地盯在他身边了,没来由地问道:“揍一顿出出气就行咧,你咋还准备抓着人咋地?” “普通人揍一顿就行了,这些人可不一样,不把他治怕,他还会来给你找麻烦。”单勇道,嘭声把手机扔在桌上,一坐,又触电似地起来了,屁股还疼着。史保全却是顾不上笑话他了,扶着单勇小心翼翼坐好,小声问着:“我说娃呀,天大地大,没有人命大啊,就当年的黑鸦山的土匪都是要钱不要命,劫富不欺贫,不能玩出人命来啊。” “把抓住的这个,交给派出所。”单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