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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春去夏渐腥 (第3/3页)
道,诚心也好,无意也罢,其实已经隐隐摸到了这股力量……” “怎么讲?”吕范蹙眉问道。 “太平道上次造反被赦免后,张角设立大小三十六方,弟子遍布大汉十三州……初时并不见成效,结果荆州一场瘟疫,太平道便在彼处多了上万信徒;而去年,东郡也是一场瘟疫,太平道便也在彼处打开了局面;今年这才刚刚入夏,你听说了吗?豫州那里便也有了时疫!” “文琪是说天命?”吕范一脸骇然。 “我是说氓首,但氓首有时即为天命。” “氓首何来……” “此事子衡不要多问了。”公孙珣忽然长叹道。“我心中自然有计较,反正你本也不在意此事……” 吕范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也是知机的点了点头。 “之前你想与我说审正南?”眼见着视野中一只绿皮青蛙跳上岸来,公孙珣复又赶紧问道。 “正是。”吕范也是收拾心思坦诚言道。“审正南自请去太行山中剿匪一事,文琪为何要允他?” “为何不允他?”公孙珣当即反问。 “审正南河北名士,单论名气,同辈之中也只是稍逊那田丰、沮授二人吧?” “这是自然。”面对吕范,公孙珣倒也坦诚。“以我今时今日的成就,能得正南相助,也是走了运道的。” “可是太行山中的所谓匪徒,你又不是不知道根底。”吕范继续劝道。“我今日见到叔治那边的文书,说是彼处足足有十几处不愿意接受招抚的,少则十几人,多则七八十人,这等半匪半民的奸猾之徒,虽说不得不剿,可终究是件费力却无功之事,让义从中的牵招、杨开等人各自领人扑灭便是,为何要用审正南这等人物?岂不是杀鸡用牛刀?” “子衡是怕我此举伤了本地士族的士气?”公孙珣不由失笑。“以至于传出什么苛待名族的说法?” “正是。”吕范一丝不苟。“尤其是有田丰、沮授二人的前车之鉴,我实在是不懂文琪为何要如此行事?” “我这么做其实也很简单。”公孙珣不由笑道。“实在是正南一意孤行,不得不放他去罢了。” “这是为何?”吕范是真糊涂了。 “审正南名士风采,自少年便有仿效古人作风,渐渐养成了慷慨激烈,凛然不可犯的风气。可是慷慨激烈、凛然不可犯嘛,换个说法便是争强好胜,不服于人……” “我晓得了。”吕范当即醒悟。“别人倒也罢了,唯独这王叔治平日里不声不响,未曾被审正南放在眼里,却不料在旬日间就随文琪你做下如此大事,他这是有些……有些不安了。” “这是你说的。”公孙珣嘴角轻翘,不由连连摇头。“要我说,乃是他见我辛苦为政,知难而上……你想想,如今有王宪王道人与咱们向国相相得益彰,整日坐在榻上辩论不止,之前烦扰的郡吏任命一事已经无碍,那这山中冥顽不灵盗贼岂不是就成了最大的症结,又如何能再拖延下去呢?招抚已过,不愿意下来的自然积年的匪徒,是时候杀人了!” 吕范也是失笑摇头。 话说,二人少年相识,虽然是结为主从,却其实是难得友人,而今日天气渐热,二人谈完了正事却也没有就此分开,而是继续说了些闲话与各地局势……乃至于天色渐暗,居然一直说到了傍晚。 但就在两人谈性不止,议论不休之时,忽然有一名刚刚上任的县吏仓惶来报。 公孙珣见状不由有些气节,便当即出言呵斥: “何事如此惊慌,莫非鲜卑人打到邯郸来了吗?” “回禀君候,”此人赶紧俯身行礼回报。“好像是从太行山中突然窜出了一股盗匪,昨日先在北面襄国县做了一案,烧了张氏在彼处一个庄子,然后就往我们邯郸辖地来了……张氏族长张舒公得了消息后不敢怠慢,专门遣人来了!” 公孙珣怒极反笑:“我就说了,招抚已过,此时正该杀人了!” ——————我是渐渐发出血腥味的分割线—————— “后三年,宏复见太祖于邯郸,时太祖伐高句丽有功,为无虑亭侯,紫绶金印也。太祖遂笑谓曰:‘君言吾十年登两千石,吾今三年为侯,将易相言否?’宏亦笑而答之:‘十年必答,何易也?’太祖乃复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