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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千年萝卜寨 (第3/4页)
,从坡下传来了脚步声,没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羌族传统服饰的青年出现, “哥哥。”铜伢子响亮的叫了一声, 他哥,注意到了李墨一:“你就是今天住我家的客人吧?” “是的。” 准新郎显然也只是跟他随便打个招呼,他的目标是屋里的云彩,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儿话, 他就从屋里出来,折去厨房,拎着两只水桶进山里去了。 “这是……” 铜伢子乖巧的坐在板凳上看着他哥的方向:“打水去了。” 云彩从屋里出来:“我们平时要喝的水,都要进山里挑,到冬天,山里的泉水冻上了,就要把冰背出来,化成水再用,很不容易。” “这几天我赶着绣东西,来不及挑水,都是他来帮我挑。” 说着,云彩微微低着头,脸上露出含羞带怯的笑意, 多么淳朴的感情,透着古老男耕女织的田园气息, 没一会儿,青年就挑水回来,带着铜伢子和李墨一回家吃饭, 饭桌上,满满一茶缸他们家的自酿酒, 既然是本地特色,那无论如何也要喝一杯, 一杯完了,大叔非常豪迈的又给倒满了一杯, 李墨一说自己真的不能喝了,铜伢子的三个哥哥唱起了劝酒歌, 想他李墨一也是见过世面的, 泱泱华夏的各种劝酒姿势都体会过: 大草原上的蒙族女子一首接一首的女声独唱, 青q岛的劝酒段子, 西x宁的强灌, 还有云y南傈僳族的不同音部大合唱, …… 但是,他就是无法拒绝任何一种…… 所以,在三人小合唱的劝酒歌中,他又喝下一杯, “不能喝了,真的不能再喝了。”李墨一摆手, 现在换成妹子劝酒了! 妹子不唱歌,也不跳舞,就这么端着酒杯,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 这么沉的酒杯,让妹子一直端着多不合适, 李墨一就接过了, 接过之后, 难道能放下来吗? 这事,他的导师,那个酒精考验的老头子可以臭不要脸的做出来, 他的道行还远远不够, 在妹子殷切的注视下,他又喝了一杯, 已经头昏昏的李墨一打定了主意,一会儿就算说破天,他也不要再喝一口了。 “你要喝的话,自己倒,我们就不管了。”大叔爽朗的笑着。 原来头三杯是标准流程,后面就随意发挥? 李墨一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昏暗的灯光下,桌上的菜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李墨一随手夹了一筷子,意外的很好吃, 川式的腌腊肉和香肠混炒,有一股特殊的香气,就着这一碟菜,他就不知不觉吃了两碗饭, “真香!”李墨一真诚的夸奖。 做菜的人最喜欢这种捧场的食客,大婶很高兴,无比自豪:“都是我们冬天自己家杀的猪,腌的肉,外面买不到的!香吧!” “香!我想再买点,给我爸妈尝尝。” 大婶一口答应:“正好还有一条,到时候给你捎上。” 这一晚,微醺的李墨一睡得很香,直到被惊天动地的锣鼓声惊醒,祭祀大典快要开始了。 喝酒误事啊! 李墨一牙没刷脸没洗,套上衣服,抓起相机,就向着声音传出的地方狂奔。 “不着急,还有一会儿,慢点走。”身后大叔的声音已经被远远的甩远了。 祭坛前面的空地上,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实,最中间是穿着当地服饰的人在敲羊皮鼓,边敲边跳。 “咚咚咚……”随着热闹喧天的鼓点节奏,祭祀开始, 汉代许慎的《说文解字》中解释“羌”为:“羌,西戎牧羊人也,从人从羊,羊亦声。” 羌人自古以羊为图腾,做法事与祭祀的时候,都少不了要用到羊, 他们在行冠礼时,颈上要悬挂羊毛线, 丧礼中要杀一只羊,为死者引路, 用羊髀骨与羊毛线,卜问生老病死、吉凶祸福。 巫师用羊皮鼓做法器,其他法器上也会以羊角为饰。 “羌”字,也与“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因此,今日的大事上,怎么能少得了羊? 供桌上的羊头上缠着红色的绸子,端公站在供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