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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璇玑门 (第2/3页)
于恐惧的仇恨的边缘。 韩稽看着他弱小的身躯仿佛不堪重负,不仅一叹:“你好好活着,方不负你父母在天之灵。” 人们从不知道,另天下闻风丧胆的璇玑门,其实就在离广陵城不远的沅水之畔。 那里惠山与屺山两座悬崖峭壁傲然对立,两山之间蜿蜒而过沅水,鬼斧神工的是,在惠山之前的屺山,有一个贯穿整个山体的冗长山洞,洞中是一个出风口,功夫微弱些的在此处站立不稳,而穿过这个山洞所面临的则是一个离惠山还有百丈远的悬崖深渊,中间又没有任何索道,只有一根肉眼几不可识的银丝,那是北疆十万雪山天蚕所产的天蚕丝。 虽说想要找到璇玑门并安全抵达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但即使将大门摆在你面前,你也未必能通晓法门,避开重重机关而一窥究竟,不过话又说回来,若真能有幸一览惠山,那又是另一番美景在眼前了。 黑色的茎,红色的花,像鬼魂伸出的手掌,漫山遍野都是红色的罂粟,血海波澜,世间浮动着馥郁的异香,就在悬崖边有一座小亭,垂着紫竹帘,传出袅袅的琴音,那令人沉沦的美妙音色,仿佛召唤灵魂的引子,危险而令人神往.... 这如同阎罗殿御花园的地方正是惠山半山处被人横腰砍断的平台,脚下缓缓流淌的沅水被掩埋在山雾中...... 紫竹帘后,一袭影,那人一身红裙,仿佛披着朝阳,载着霞光,手中抚着墨色古琴,那人在笑,笑的随意却高傲,但眼神却是深邃的,那墨色流光,仿佛看穿了灵魂。 远处罂粟花海处一个妙曼的身影徐徐走来,一袭冷峭的黑色,是一个美丽女子,那人明明走的悠闲,却转瞬而至。 黑衣女子微微一礼:“主人” 琴声止,余音也缓缓散去,女子一袭红裙,仿佛染尽了血,睥睨了众生般的清傲,她看了看黑衣女子,忽然玩笑着叹息:“是流烟啊,说过多少次了,不必多礼。” 这时,身上忽然一重,身后平白又多出了个黑衣女子,为她披上了一袭黑袍,身后的女子的装束与面前行礼的女子如出一辙。 两人似是十分听命于黑衣红裙的女子,一脸的赤诚与倾慕。 女子看着二人,眉宇一展,玩笑道:“屏画,快把她拉起来吧,她总是比你多礼。” 流烟和屏画听她玩笑,都不禁抿嘴微笑。 “主人,韩副使带着李闺幼子正往岑昏台而来。”笑过后,流烟总算想起正事。 “是么”女子懒懒的问一声。 当李澈跟着韩稽一路返还广陵城时,情绪已经安定不少,可仍旧难掩灰暗,听说母亲的家乡就在广陵,他如今来了,母亲却已不在。 李澈默默地跟在韩稽身后,直到他看到漫山的血红罂粟,心中不禁翻涌着恨与痛,明知那不是血,却依旧被那粘稠的感觉缠绕,心中疼痛欲呕。 “门主”韩稽微微一礼。 那女子打量韩稽一番,将目光停驻在他脸上的三道伤痕处,不禁一愣,随后轻笑“看来你被小猫抓伤了。”随后眸光一晃,转到李澈面上。 李澈随之浑身一僵,只觉得那目光不急不缓,不冷不热,却如一缕光,打断了自己的思虑,把自己照了个通透,不禁抬眼望去。 那是李澈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就在一个残阳似血的傍晚,满是罂粟花开的岑昏台上,仿佛万籁俱寂,一望却是风月无边... 云舒一脸笑意,就静静的坐在望月亭中,一袭红裙,却披了一件黑色的衣,那黑衣半搭半就,勾勒出纤细窈窕的身姿,拖曳在地。 人常说第一眼看人最准,李澈只觉得面前的女子仿佛蕴含了世间的一切卓然,一身清浅的傲,懒散的,慧黠的,冷漠的,淡然的,万千种情韵流转在眼中,吸引着万事万物,那一瞬的感受随即飘过,再细看时,只是一脸似笑而非。 “你就是李澈。”女子语调淡淡,宛若清泉淌过,让李澈的心莫名一跳。 李澈呆呆的看着她,口中胡乱问道:“你是什么人?” 韩稽的眉头一皱,似乎不满他的失礼,可女子却什么都没说。 她笑笑,指尖悠闲的敲打着琴箱,答道:“我叫云舒,不过这里的人都叫我门主。” 李澈点点头,那时,他不过是刚出家门的落魄幼子,得幸看一看这外面的世界,他不知这女子是谁,却胡乱撞进了他付不起的一段人生,他也不知这乱世之中云舒意味着什么,更不晓门主这两个字是怎样的惊心动魄,只知道面前有一个女子,她的美丽令人惊叹,她的风骨莫名清奇。 云舒望向他,眼中似有万千情绪,也好似什么都没有,让人摸也摸不清,口中吐出的话语却剜心剜肺:“我已让韩稽查看过了,李氏一门十七口,除你之外,无一生还。” 云舒的声音很淡,甚至还夹藏着笑意,她清点死人的语气表情竟与她问‘你是不是李澈’时一般无二,这样随意懒散的态度,刺得李澈心头莫名一痛,想起已经死去的父母兄嫂,心中巨颤不能言语。 云舒不去看他的表情,接着问道:“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