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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6 心细如衣针 心坚如钢针 (第2/2页)
你有点儿良心,昨天没看到你有其他草药?早上去买的?” 刑真:“嗯,刚刚出去买的。” 夕若贝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得一下子想要起身。因扯动伤口疼痛不已,悻悻然躺回去。 一脸惊恐的样子:“你不是没有钱了吗?说,哪里来的钱,是不是、是不是在我身上翻找的.” 刑真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没有,我去铁匠铺子提前支了一个月的薪水。可以下个月抵扣,也可以上山采集石料抵扣。你放心,我不会用你的银子。” 木讷少年这回真的生气,头也不会离开房间。不一会板着脸端来煎熬好的汤药。 放到桌子上面,声音僵硬缓缓开口:“早餐和汤药都在这里,你自己吃吧。” 夕若贝眼泪在眼圈打转,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弱弱的问道:“刑真你生气了?” 刑真话语坚定铿锵有力:“我虽然穷,但我不会偷不会抢。我的所有收获,全部是劳动换来的,从来没有过不劳而获。你可以笑我穷,但是不能鄙视我小瞧我?“ 夕若贝连忙解释:“刑真你误会了,我不是说你偷我的银子。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我,刚才着急说话不经大脑,你别生气好吗?” 说着说着,夕若贝的眼泪儿很不争气,自行滚落。漂亮不像话的脸庞,顿时挂着两道浅浅印痕。 刑真挠头:“你没骗我吧?” 夕若呗哽咽抽泣断断续续:“你看~我~像骗你的样子吗。” 刑真嘿嘿傻笑:“不像,是我误会你了。怎么跟个女孩儿似的,说哭就哭!” “还有还有,你这心直口快的性格得改,不然容易得罪人。” 夕若贝压根儿没听进去这乱糟糟一通,确认了一遍:“你真的不生气了?” 刑真:“不生气了,嘿嘿。” 夕若贝破涕为笑,两个少年和好如初。 舒小玉第二次进入兰家,比起以前的确客气不少。只不过兰婆婆看这位彩衣女子的眼神时,仍然充满敌意。 兰陵阳的父母,一直对父亲兰有为心有不满。平日间和母亲蓝婆婆走的亲近,现在也和兰婆婆一条战线,看舒小玉不顺眼。 兰母还好一些,要顾及自己儿子日后的安生。很好的将不满掩饰在心底,只不过给舒小玉送的饭菜,经常偷摸做一些小动作。要么多放盐要么不放盐,要么流点口水混入饭菜中。 这些小把戏自然瞒不住舒小玉,每日送进房间的饭菜,来时什么样,端走时还是什么样。 兰父没有女人心思细腻,讨厌就是讨厌,直来直去不会隐藏。故而面对舒小玉时,一直扳着脸冷冰冰的。 舒小玉一介神修,懒得和凡俗斤斤计较。一笑了之倒是无所谓。不过每次兰父看到舒小玉时的动作,让这位神修女子想咬舌自尽。 每次当着舒小玉的面,兰父不是抠脚就是挖鼻屎。更可气的是做完动作,手也不洗直接抓起馒头开吃。 嘴上吃着饭,下面也不闲着,响屁如雷震耳欲聋。当真是要多恶俗有多恶俗。其中不乏兰父花花肠子,得不到反方向行之,不能让你喜欢就让你讨厌,总之会在舒小玉心底留下足够分量。 彩衣女子对此,不断在心底诅咒:“有其父必有其子,全家没一个好东西。” 堂堂神修被一凡俗当中调戏,舒小玉不能直接打杀,却可以做些手段折磨一番。 从此兰家过上了夜不能寐的生活,经常三更半夜听到院子中有女子哭泣的声音。 出来寻找一无所获,回去刚刚在度进入梦乡时,院落中会再度准时响起女子哽咽哭泣。 不仅如此,兰父夜晚起身方便。每次行至院落当中,都会感觉脖子后有人吹冷气。回头观望,如同哭泣声音一般,总是一无所获。转身继续行走,脖子继续凉飕飕。 兰婆婆是上了年岁的老妪,原本晚上睡眠质量就不好。被如此折腾雪上加霜,整日眼球满是红血丝,眼眶乌黑精神低迷。 无精打采跟丢了魂似的,做事情心不在焉。结果便生意外,做饭时不慎将自己的老手,当做美食放入油锅炸了一会。 味道如何没人得知,不过兰婆婆的手废了一只。 舒小玉的魔爪牵连甚广,除了孩童兰陵阳,其余兰家人皆被折磨的不轻。 乡间的茅房,就是地上刨个坑,上面摆放两快木板。周围用密集的树枝遮挡。 兰母体重一般,却说巧不巧踩断木板,整个人掉入坑中扑棱许久。吃了多少无人得知,兰母此后七天,只喝水不吃饭,整个人消瘦一圈。 最凄惨的当属兰家年岁最大的兰有为。万事不顺。秋季庄稼收地被蛇咬,出门没由得被疯狗追,喝口凉水噎得喘不上气,差点昏死过去。 一日下来田地里的活没干多少,无缘无故的罪没少遭。迷迷糊糊想起回家的时候已是夜深人静。 路上好似遇到鬼打墙,兜兜转转始终找不到回家的路。第二天清晨,自己都不知是如何走到家中。 一只眼睛乌黑,眼前所见也是乌黑失去光明。一只眼睛血红,只能看到前方丈许有余。整个人一夜之间好似苍老二十年。颤颤巍巍命不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