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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烽火戏诸候 (第2/3页)
,是连同裹玉石的被单一起藏在山洞深处的,可是此刻被单孤拉拉地扔在半路,那玉石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山洞深处的阿巴扎将洞里反反复复摸索了几十遍,只是阴暗潮湿却空无一物的山洞跟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到手的玉石再次不翼而飞。 “倒了大霉了!贼赃也能长腿跑了不成?”一脸沮丧的阿巴扎缓缓爬出山洞,原本幻想着的房子车子都在瞬间化为泡影,一时间,阿巴扎有些无法适从。 只是等他爬出山洞的时候,却赫然发现,山洞口有四张笑脸笑意盈盈地打量着一身土灰的他。 靠得最近却也让他心跳得最厉害的,就是那张南方男人的面孔,不算英俊,也算孔武,却让阿巴扎有种致命的窒息感。只是,阿巴扎此刻倒也有了种难得的心安理得,看来刁小子把玉石取了回去。 只是,接下来,这张南方面孔轻轻一笑道:“把玉石还给我,我就什么都不跟你计较!” 刚刚才有些心安理得的阿巴扎,才爬起身就再次软瘫了下去。 “玉……玉石难道不是你们拿回去了吗?”阿巴扎举起手中的破旧被单,眼神惊恐地打量着那张从近处看才发现除了有些藏民般的红黑外绝无瑕疵的脸庞。 “拿回来?阿巴扎,我估计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这人不太喜欢跟一般人斤斤计较,可是要真的计较起来,我可是个锱铢必较的大俗人。不管你们叫我刁小子也好,还是叫我没爹没娘的野种,如果你今天不把玉石还给我,我可还真的要刁上一回给你看看。”那张除了因高原紫外线而晒得黑红外绝无其它瑕疵的南方面孔难得在外人面前收起一脸的玩世不恭,肃穆的表情让跪在他面前的阿巴扎心惊胆战,尤其是看到云道一脸严肃时,跟在他身后的徽猷和弓角都围了上来,见识过他们身手的阿巴扎顿时有了种被虎狼包围的错觉。 “我真的没骗你,我可以拿我的性命发誓,昨天我的确去你平时藏玉地儿偷了你的玉石,可是我拿了这被单后就裹了放在这山洞里,可是今天我来一看,就只剩下这张被单了。我要是骗你,就让我断子绝孙!” 对于把传宗接代看成是人生头等大事的山里人来说,断子绝孙已经是最为恶毒的誓言了。这个南方男人伸出那双因采玉而布满老茧的手,紧紧卡住阿巴扎的下巴,几乎是鼻尖靠鼻尖地死死盯住维族男人的双眼,良久,才缓缓松开道:“应该没有说谎!你走吧!以后少在我面前出现,否则,哼哼,万一哪天我想起了这笔旧帐,你知道的,我整人的点子很多的。如果不想像你隔壁的克里维那样半辈子躺在床上起不了床的话,我劝你,最好帮我找到那块玉石的下落!” 连爬带滚地阿巴扎连声答应,看着阿巴扎缓缓消失在山道上,站在清晨旭日东升的昆仑山腰上的南方男人又是一口标准的东北话:“奶奶的,怎么钱就这么难赚?明明要到手的事儿,偏偏要生出这些事端。”说着,轻轻地拍了拍小喇嘛的脑袋道:“这回娶媳妇不能着急了,钱都没了!” 灵动的白嫩小手一颗接一颗拨动着手中紫檀佛珠,听闻男人的话,十力嘉措微微扬起脑袋,迎着清晨旭日薄光,咧嘴一笑:“云道哥,我不急!” 抚着小喇嘛脑袋的男人没有多说什么,转而看向缓缓爬出山洞的弓角和徽猷。 身材高大的弓角显然没有什么发现,他那样的身材能挤进山洞已经是一件很难为他的事情,一脸憨憨的笑看向云道时,有些微微不自在,似乎为没发现任何线索而自责。 而紧跟着他一起跑出来的徽猷却是眉头紧锁地打量着手掌心中的一颗圆形事物。 一颗铜质纽扣,纽扣上面没有图案。 接过纽扣的云道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面对东方旭日,缓缓道:“不是村子里人干的!” 能加入流水村外扎营地这个圈子中的人,自然没有一个不是在某个领域呼风唤雨的猛人,就算自身的能量达不到一呼百应的惊人效果,但如果加上背后如同老树盘藤般错综复杂的家族关系,却也能使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拥有近似于纵横捭阖的“王霸之气”,哪怕这口所谓的王霸之气只是碍于脸面而死死撑住,但是就算是以假乱真狐假虎威,其能量也不是守着一分三分田的升斗小民就可以想象和比拟的。 不过,就算是这群开着越野一路轰轰烈烈摧枯拉朽一般冲到昆仑山麓的猛人,也丝毫不敢小觑昨天晚上停在营地外面的一排算不上起眼的军车。 昨儿夜里赶了几天路的众人睡得正酣甜的时候,这个贸然出现的军车队伍不请自来,招呼也不打一声就闯入了他们驻扎在流水村外的野营地。能加入到“皇城登山俱乐部”的人,自然都是在长江三角洲一带可以横着走路的猛货。林子一大,什么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