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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冠礼风波 (第2/3页)
坐在窗台边,示意两人各自坐下先吃饭,“烧酒初开琥珀色”当年“北唐诗豪”也是痴迷这太康烧酒,说是用汉白玉碗盛酒最为合适,太康城内烧酒作坊遍地,各种有传承的烧酒就不下十多种,但要说千年传承的还要数夷茅山北麓的“九月霜”,唯独这一份赢得了太康烧的名头,“九月肃霜,十月涤场,朋友斯飨,日杀羔羊,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太康烧九月霜的名头之大无须赘述。 天色渐暗下来,三杯酒下肚楼先生感慨这清闲的好时光如覆水东流,再难寻觅,回去太康便会身不由己。含章一顿狼吞虎咽吃了大半,而明堂细嚼慢咽的吃着酱牛肉,眼睛时不时瞟过那瓶太康烧,楼师知道这小子打的主意,翻出个三钱的酒盅给他倒满,明堂猴精一样的人闻弦知雅意立马点头哈腰的拿过酒杯,先是轻轻咪了一口,随后立马仰头一饮而尽,随即脸泛红晕酒气上涌,呼出一口气“爽”,还拿眼睛继续瞅着酒瓶不放,那意思是没喝够。 “前面你说的有点道理,明日是你的冠礼,以后饮酒是可以的,酒色财气是人之大欲,但是凡事皆有尺度,拿捏尺度是行走世间的要旨,你性情如下山猛虎,做事往往肆无忌惮,但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自己秤过了才算数,明日本该给你行冠礼,但是我要事要赶回太康没法参加了,我在你父亲那边已经留了一份礼物与你,希望对你日后有帮助”楼先生说着话又给明堂倒了一杯,后者端着酒杯则慢慢饮啜,仔细思量。 那边含章吃的直打饱嗝,想必是头一次这般饥不择食。楼师再次端详则发现他气韵又不同于刚才登山之时,仿佛长开了些。楼师翻出另一个酒盅,倒了一钱量的酒给含章,说道“你性情稳重,但要记得大丈夫行事缺不得勇猛精进,你尚有一载有余才行冠礼,今日破礼让你饮杯酒,这世间的事多得需要自己去走过试过,试一试也无妨。”含章饮过小半口就呛得咳嗽不止,赶紧吃了两口菜压一压,稍作休息就仰头一饮而尽剩余的半口酒,看的明堂直摇头感慨某人不识货啊。这边楼师看着两人憨态微笑不止,同时不动声色的将明堂的空杯倒满,含章抬头问道:“楼师傅您回太康,日后不知何时相见?” “你傻啊”明堂说道:“日后你中举去太康做官,我去太康投奔我姐自然会见到楼先生,你们都在太康,我看以后也去太康做生意得了,反正父亲常唠叨要把我扔出去折腾,别祸害乡里。”含章可没明堂这么心大,心知科考中举开不得玩笑,见识了各地英杰方知天地之大,远的不提就说晋安庆元嘉湖上三府人才济济,同辈高才如过江之鲫,其中也不乏少年天才,诗名传遍州府,哪个不是十年寒窗苦读? “不可”楼师抚须严肃的说道:“自此一别,你我三人不见最好,亦不曾相识,切记切记。”两人都是一脸懵逼,朝夕相处的师徒怎么就成了陌路人,楼先生意味深长的告知两人来溪口教书糊口是迫不得已,也是缘分使然,如今缘分已尽要远走他乡,“你们都还年轻,日后自会明了”,楼师严厉戒告两人要守秘并希望互相督促日练月练烧窑把式,随后就送两人下山而去。另外一边楼先生回到内堂发现给明堂倒满的酒却只剩半杯酒了,笑骂道这个小猴头。 楼先生换了身长衫,给至圣先师上了三柱清香后从学堂另一头趁着月色清辉快步下山,在山脚下接过崔氏管家准备的马匹翻身上马直奔太康而去。说来也巧,后半夜行至晋安驿站刚下马,在官道上迎面来了六匹奔驰骏马,马上军汉皆是身穿青绿锦绣服外披锁子甲,腰悬雁翎刀,头戴凤翅盔,眼下金丝罩口,在晋安府出城后马不停蹄直奔建阳而去,看这装扮行色匆匆必然是事出匆忙星夜赶路,州府拿人从来未见这等急促。 次日,含章用过早餐收拾妥当就要去明堂家观礼,含灵跑过来缠着非要一起去给明堂哥助威,含章拗不过她就带她一起出门,没想到崔府门口披红挂彩,内堂衣香鬓鬓,人头攒动嘈杂不止,估计整个溪口的人都来观礼,其他宋谢二氏休戚与共同气连枝必然到场不提,据说建阳府的大人物都来了,含章只好带着小